七七七七旖

写写喜欢的

[枪影]初雪

上海终于!下雪了!
我像个!没见过雪的傻子!疯了一下午!
祝阿狗老师和掌门友谊长存!

《初雪》
*枪影。
*半现实向。
*圈地自萌。

李锦下午给他发了微信,说下雪了。李斯不信,没有回复;还冷战着呢,他想。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昨晚次次举着手机在他眼前晃呀晃地兴奋了半晌。他一拍床,好像是有个雪花的标识。李斯从被窝里爬起来,套上了外套和外裤就往门外走,哭哭趴在客厅的沙发上,见他出来了就开始叫。李斯抱起它,眯着眼睛笑:"带你看雪去。"

到了一楼门口,李斯就没再往外走。有人喊他,他应了一声。哭哭跳下来自己胡乱跑了起来。地上没雪,雪都在天上,李斯抬眼向上望。雪跟着风跑,看过去不太显眼。有人开了门走进来,风便不留情面地朝面上扑了过来,还带来了几瓣雪花。李斯被吹得冷,就走开了几步。找哭哭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他低声骂着李锦裹了裹自己的薄外套。

上一次上海下雪好像已经是二零一三年的事了,李斯抱着哭哭上楼的时候想,转眼已经过去了五年。他又想到在刚刚过去不久的二零一七年年末自己还在比赛开始前感谢了刘二龙,纪念了自己逼良为娼一周年的事情。时间过得真够快,不知不觉间他和李锦也认识这么久了。

前不久他和李锦闹了别扭,还在直播着,他就摆了脸色。李斯记得赛后他发言的时候,周围异常安静,他看李锦,也偶尔看几眼镜头,他可不怕丢脸,是什么就说什么。他好像讲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可是没有人笑,李锦也没有,只有他在那儿笑。都他妈是狼。

他怎么不知道李锦作为主办方的不容易?他又怎么不知道李锦点名道姓说这番话有什么目的?所以他道了歉,但是却赌气地说出了类似于不会悔改之类的话,还冠冕堂皇地说,自己根本不在乎分数,别提什么武林盟主了。他知道李锦不开心了,于是他停下了,让坐在自己旁边的人发言。对面赤裸裸的目光扎红了他的耳朵,李斯不再笑了,干脆低下了头。李锦最讨厌他的这种笑,假得很,他自己也知道。

网友喜欢把他们俩凑成一对,觉得他们性格互补,相处模式有趣。李斯看过几个枪影的视频,都是粉丝剪出来的,他看了也觉着好玩,故意投了硬币还留了言,粉丝们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这回和李锦闹了别扭,错在他,可他又不是粉丝眼里那个发言温柔事事容忍的北影掌门,他也有脾气,犟起来没人拉得回来。少他一个李锦,地球还是一样转。只是有些决心下得太软,稍稍打磨个几天,就消失得连碎渣都见不着。电脑上正播放着最近华山论剑的视频,李斯看着看着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下几回常规赛都换自己去吧,他想,好歹是个掌门人,不能丢了门派的脸。

再和李锦碰面的时候,他还是笑,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李锦也还是喊他"宝宝",好像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李斯才知道,只有自己当了真还在那儿较劲。他觉得有些可笑。他到底在乎的不是什么比赛声名门派,他在乎的是李锦。他故意耍性子,无非就是想看看李锦能容忍自己到什么程度。李斯总说狼人杀是一个可以交到朋友的游戏,确实如此。他结识了李锦,就是最好的证据。在机缘与巧合的碰撞下,他成为了一名狼人杀主播,在刘二龙的介绍下成了家,甚至因此迎来了一个崭新的生命。

前天他们一起复了盘。李斯的直播间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他得承认那是一次很成功的营业。这是李锦第一次来他家,哭哭没见过李锦几次,看见人来了倒是开心得很。一狗一狗的场面格外养眼,李斯偷偷笑了。李锦一开始觉得尴尬,坐不住,后来李斯干脆放着节目当做背景音乐,应弹幕要求将视频的声音越调越小,于是他们聊着聊着就脱离了节目本身。李锦那天晚上的真情告白被弹幕当做宝贝记录了下来,李斯把它当个屁,放过臭过乐过也就过去了。谁当真谁是傻逼。房间里空调打得足,他摸摸自己的脸,指尖触到的地方正发着烫。坐得久了,李锦没能憋住烟瘾,点了烟就在空调房里抽了起来。他两指夹着烟,搁那儿吞云吐雾,李斯被呛得说不出话,让他少抽点。李锦没看他,叼着烟含糊地说:"就一根。"李斯拗不过他,也就不再搭理他。等他要抽第二根的时候,李斯盯着他看,活生生把那根掏出来一半的烟给逼回了烟盒里。

私下里李斯常常会找李锦的面杀局看,他总是定错李锦的身份、站错边。然后他就想,场上的那个人是真他妈的帅。可是真到和李锦一起玩的时候,李斯偶尔还能骗他个几次。李锦在场上甘心被骗,场下死要面子不承认,李斯也不在乎。了解是相互的,同阵营便一起赢,不同阵营便看谁演得过谁,与李锦同场竞技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博弈,他享受这个过程,仅此而已。

说到底,李斯可没有一颗少女心,一副纯良的面孔,笑眯眯地对着小姑娘瞧啊盼啊,只有他撩别人的份。年近三十的一老小伙被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撩得脸红心跳,这事说出去不得成了笑话?

晚上他们准备去吃宵夜,李锦走在他前面抽着烟,李斯一面走一面玩着手机。夜里的风凄厉且冷,李斯穿得单薄,不停地往手上哈气,最后只好把手机塞进了口袋,手缩进了袖子里。李锦狠狠吸了口烟,回过头来看他,李斯于是走上前去。到了李锦跟前,李斯不明不白地被烟糊了一脸,李斯正骂他,就被喂了一嘴的烟。他被呛住了,想张嘴咳嗽,李锦长驱直入不容他分神,他被吻得头发昏,太阳穴直跳,方才被风吹僵的面颊泛了红。李锦这才退开。李斯边咳嗽边骂他,李锦用手给他拍背,笑嘻嘻地献殷勤。李斯不理会他,作势要往回走。李锦喊他:"不吃宵夜啦?""吃狗肉!"李斯头也不回地说。"你不舍得我,难道要吃哭哭吗?"李锦又喊。李斯停了脚步,转身骂他:"你他妈心里有没有点逼数!菜逼!"不知道是不是路灯照着的缘故,李锦看见李斯眼里亮晶晶的,好像是眼泪。

手机在枕头上震了好几下,李斯眨了眨眼,回了神,拿起来解锁了看。李锦给他发了一屏幕的微信,李斯一条条往上划。
"你他妈自己心里不明白吗?"
"你问老子有没有点逼数"
"要不要一起走到白头?"
"下雪了"
"不是直播的时候发着玩的"
"我爱你。"
"我喜欢你。"
"李斯"
"我操上海下雪了!"
划到今天李锦发来的第一条消息后,李斯用牙紧紧地咬住了拳头。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可他觉得好冷。他牙关打着颤,红了眼睛,低低地吼出了声。

第二天下午,李斯独自出门散心。雪下得很大,他没有带伞。他的身上落满了雪,显得狼狈极了。上一次上海下这么大的雪已经是在零八年了,李斯边走边想。他低着头,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冬天的风又干又冷,伴着雪打在脸上,生疼生疼。李斯走了一会儿,打算回家。也就是抬眼转身的那一瞬间,他望见一个人。一身黑色行头,背影看上去很瘦,不高,头发上沾了不少雪,正堆着雪人,有几个孩子围在旁边看。他向那儿走了过去,站在了孩子们身后。那人回过了头。李锦戴着黑色口罩,招呼孩子们来看。"它怎么没有鼻子?"有人问。李锦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来,掰了一个香烟头,让小男孩插上去:"跟你们说了别急,这不就好了吗。"

凛冽的风骤然吹过,孩子们的欢笑声倏地失去了踪影,马路上的车一辆接着一辆飞驰而过,路人都行色匆忙,有雪花极其温柔地拂过他的脸庞。李斯愣在了原地。"喜欢吗?"李锦问他。喜欢吗?李斯看了看那个雪人问自己。李锦又靠近一步,替他拍去肩上的雪,口罩下的声音轻又低:"喜不喜欢?"李斯觉得眼睛涩得发疼,于是他飞快地眨了两下,声音是哑的。"喜欢、"他说,"喜欢。"

二零一八年的雪,载着两个人的心,飘飘然又离开了。我喜欢你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南枪和北影也有一个很长的故事。

只道,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而余存的巧语缠绵,便也化作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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